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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向北

2014-04-28 10:35 字体:   打印 收藏 
  一路向北
(一)
    今天是周一,周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起床后,先深呼吸三次,在鼓励自己加油,然后对着窗子大喊一声,接着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一路狂奔,径直开到自己的公司。而是在起床后,脸不洗,牙不刷,就穿了一件背心,独自走在繁华的大街上。现在虽然是冬季,却有着耀眼的太阳。他一路低着头,想喝醉了酒一样,不认识路,几次被身后的汽车用鸣笛警示,刚说着,后面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喊叫:“没长眼睛啊,操。。。”后面开着宝马的长得肥头大耳,说话却丝毫不喘气,几乎就是吼出来的,感觉就像对自己家的狗一样。周杰也不搭理他,径直走着自己的路。“神经病”后面的胖子又来了一句。
    由于是国家一级城市的市中心,所以这里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超级堵车的,这里的人们就像生活在围城中,假如你站在高架桥上看下面的街道,好像永远都是静止的。
    路上的行人自顾自的走着,谁也不搭理谁。可能因为周杰的穿着,不时有人看着周杰,另外一些人结伴而行,对他指指点点,并且不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,听起来刺耳异常。
    他就这样走着,想完全没有听到一样。虽然冬季的早晨有阳光,却同样有寒风,不是持续的刮,而是一阵一阵的。你刚刚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暖哄哄的感觉时,风来了,刺骨而且冰凉。他也无心关心这变幻莫测的鬼天气,仍然低着头走着。。。。。
要搁在往常,他心里肯定担心刘玉婷瘦弱的身体能不能抵挡这样的寒风,假如她说感觉有点冷,即使他在上班,也会骑着自己的破车飞奔来回十来公里,大汗淋漓的把外套递在她的手中,接着,她会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,自己在狂奔回自己的工作单位,心里带着温暖。即使被领导骂,他也丝毫不在乎。
可现在,他觉得这些自己都不用再费心了。他不知道去哪里,没有方向感,旁边的绿化树上时不时蹦出了几只小鸟,欢快的叫着,听着感觉那么揪心,本来是早上,天空明亮,他却感觉眼前自己的视线中都是灰蒙蒙的。看到对面高架桥上的铁轨,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,就是从这里经过,在郊外的火车站停车。顺着桥的方向是一条笔直的大道,他就索性朝左边一拐,背着火车站的方向,走着,他知道那是家的方向。
依然低着头走着,走着,好像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见。。。。。
 
(二)眼前的一幕幕却那样清晰:
  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,周杰,刘玉婷临走前那天早上,小镇上两家的的亲戚朋友一路送到车站,期间全都是赞美鼓励的话,有人送猪腿,有人送一些文具用品,更多的人就直接往他们身上赛些钱。目的只有一个,小镇上的人一辈子很少有走出过这里,希望他们以后读书出来能够当上大官,顺带帮自己一把,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,假如不能的话,就稍微帮一下自己的儿子女儿。这样的心思在他们尚不谙世事的心中根本不会有其它的想法,他们几乎是把这些热情都当成了对自己的祝福,一股脑全收下了。
    虽说是小镇,却像个村,镇上的人口不多,也就那么一千左右的人,平常就更少了,青壮年都外出做苦力活,打工,仅仅留下自己年迈的父亲母亲与上学的孩子。镇上的教育经济都不怎么样,所以鲜有人能够考上大学,向他们俩这样的概率也就五六年来一次,比大海捞针稍微强点,大部分人家的儿女,因为成绩不好,就只能初中未毕业就外出打工。
(三)周杰与刘玉婷虽然生活在一个镇上,在高中以前俩人就好像从来不曾见过似得。在高中的时候,俩人才互相认识,终于知道来自于一个地方。原来刘玉婷的爸爸是镇上的干部,自己小时候就被爸爸寄养在亲戚家,在县城里读小学初中,只有每个周末甚至在忙得时候,一月才会回到镇上一次。所以俩人未曾过,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。知道了两个人来自于一个镇上,他们之间的亲密度就立马加强了一些。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,周杰在读高一的时候就已经高高瘦瘦了,而刘玉婷早就亭亭玉立了,身材更是一日胜过一日。俩人又在一个班,免不了经常交流学习上遇到的难题,由于俩人学习成绩相当,都排在班级前十,甚至刘玉婷经常考在周杰的前面。所以两个人经常互相请教,交流学习心得。
往常周末放假,刘玉婷都是在亲戚家度过整个周日,现在她每次都是中午在亲戚家吃完饭就径直赶往学校了。周杰因为在县城没什么亲戚,所以一放假就只能呆在学校,做完作业,在校门外面买上一本书,就是看,一直到天黑。现在,俩人周末下午不是在教室一起写作业,就是在街道上,河边乱窜。两个人因为生在一个地方,又有太多的相似,所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
 渐渐地,俩人心中都多了一种感觉,就是迫切的想要见到对方。俩人心中又都明白,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期,自己是怀揣这伟大理想,家人与老师的期望的好学生,坚决不可以陷入早恋这样影响学习的事情。于是就在这样的矛盾下,俩人始终隔着一沉障碍,心中都知道,却谁也不愿意说。
 就这样,时间飞快的流逝着,转眼间到了高三。由于周杰小时候音乐就特别好,妈妈是镇上小学的音乐教师,所以自己经常能够听到妈妈的歌声,自己耳濡目染,一早就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所以自己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担任班里的班长兼音乐委员。到了高中,每逢学校有什么节目,周杰总会一展歌喉。可能由于这个原因,刘玉婷对他有一种深深的眷恋。
刘玉婷的爸爸个歌声就很好,经常听到自己的妈妈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被他爸爸的歌声所感动,在几次爸爸用歌声想她求婚后,自己就欣然答应了他。由此,刘玉婷也格外欣赏会唱歌的男生,尤其喜欢听台湾情歌王子张信哲那样的缠绵的情歌,他喜欢周杰的声音,音调不到,却很温暖。自己经常在想,如果他向自己唱歌求爱,自己是会答应做她女朋友的。
在这个节骨眼上,周杰陷入了自己的理想与现实的挣扎。一方面自己喜欢音乐,以后想要成为一个歌手,想要报考特长生音乐学院,但那一般都是夫人的子弟才能读的学校,自己的家庭是不会支持,也支持不起的。另外老师与学校领导也都劝自己报一所工科专业的学校,这样录取率会高一些。老师们知道,多录取一个在这样的学校就提高了不少升学率。
最终还是扭不过事实的残忍,自己还是报考了一所普通的学校。
这样时间飞快的流逝着,转眼间要高考了。刘玉婷与周杰各自的心里压力也在增大,好在两人心有灵犀,经常会有感情上的交流。所以跟其他独自默默奋斗的同学来说,两人至少没有那么憋屈。
后来,俩人不假思索的报考了同一所学校。竟然同时被录取了。
(四)
这样的结果,刘玉婷后来无数次的想起,每次都觉得跟天意一样,每次每次都觉得一股股的温暖。俩人就顺利的进入了大学。
大学的时间就完全不像高中那样紧张,于是周杰刘玉婷就想方设法的凑在一起,一起学习,一起自习,一起吃饭,一起逛街,一起穷游。。。。。在无数次这样的交流中,在刘玉婷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求爱声中-----在一次刘玉婷的生日中,周杰就唱了一首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,想她求爱了,刘玉婷听后竟然流出来眼泪,这是自己多么期待的求爱方式,而在今天,时间合适,人也合适,歌声更合适,于是她就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他,他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。那一晚,她喝醉了。要他送回宿舍,他好像得到了某种灵感一般,就直接把她送去了学校旁边的小旅馆。当晚,俩人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防线,从此紧密交缠,水乳交融,不在话下。
  在大学的时候,周杰的音乐才能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,不管是学校社团,还是每逢节假日,举办什么活动,总能看到周杰一展歌喉。甚至他还加入了一个乐队,担任主唱。这段时间,在周杰的心中,就只有两件事,两个东西,刘玉婷与音乐,他为了这样的想法,甚至经常逃课,自己的专业也是经常挂科,经常参加补考。为此他收到了刘玉婷的不少责备。但每次听到刘玉婷那像棉花一样的声音,他就无心学习了。在他这样做的时候,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从一个小乡镇而来,家里还有很多期盼的眼神。
(五)
时光飞逝,大学的时光对他们来说是短暂的,就这样很快,俩人就走向了社会,进入了找工作的时光。
两个人因为爱的真切,所以心中就有一个小太阳。毕业的时候,一个学院的人都陷入了疯狂的找工作的大军,满街都是焦虑。俩人志向慢慢,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城市,去往这个国家的一线城市幻城发展。
由于周杰在音乐上施展了不少才华,虽然自己的专业成绩不行,他认为自己可以先出去给别人唱歌,假以时日,说不定自己就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。刘雨婷也经常在一旁鼓励他。而自己就心甘情愿跟着他去往那个理想国。虽然自己的父母一直鼓动自己去考取公务员,毕业之后回到家乡,至少也是个乡镇干部,能一辈子吃个铁饭碗。但为了周杰,也为了爱情,她完全把父母的话搁在脑后,依然决然的跟着他,帮他实现那个伟大的梦想。在刘玉婷的心中,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。
周杰经常跟刘玉婷讲一些成功人的故事,像王宝强,成龙这些些演员在成功之前都是跑苦逼的,贝多芬,肖邦这些举世闻名的大家在成名之前也都是苦逼在街头卖艺,还有数不清的商人在成功之前都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取得成功的。。。。。总之,他想要告诉刘玉婷的是,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在经历了千辛万苦后才取得了成功,自己也有伟大的决心与毅力,以及坚持去赢得成功。刘玉婷听的很明白,在心里却感觉他的理想多少有点宏大,亦不可及的样子。他心里却想要过一个安稳的生活,自己与周杰都去找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,然后结婚,生孩子。但每次他都被周杰给说动,在她看到他慷慨激昂的陈诉他的理想是,他脸上激动的表情让她瞬间能够软化。于是也就下定决心去跟着他,一起实现它心中的理想。
(六)
两个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,就一起乘坐一趟遥远的列车去了远在千里的一线城市----幻城。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,更高的大楼,更宽的街道,夜晚更明亮的路灯。他们很快就找了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房子住了下来,悄悄的同居了。两人信心满满,当两个人走在繁华的街上时,周杰就指着那奔跑的宝马,对刘玉婷说,我一定让你在30岁以前坐上她,并且我们会在市中心买房,甚至别墅。这是刘玉婷就感觉一阵阵幸福充满全身。
 可接下来的事实却并不像她们希望的那样顺利。就在她们到达幻城快要一个月的时候,刘玉婷先找到了一份工作,确是跟她的专业没什么关系,也许她形象好,所以找到了一个文员的工作。在面试的时候,她看到一个老板摸样的人坐在中间一样不发,在看到她时,眼睛一亮,让刘玉婷感觉不自在。旁边的人貌似都是下属,在看到“老板”脸上的微笑后爽快的签下了刘玉婷,并且连填简历这一步都省了,刘玉婷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,也有些不懂。她心中有一种不安定感。第二天她还是去上班了。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来到这个地方半个月了,却依然在为找工作的事发愁,一直飘在那里。要不是周杰每天在市中心的广场,晚上出入酒吧唱歌,获得一些收入,我们早就吃不上饭了。她想不管什么工作,只要是正规的公司,自己都先做着。
刘玉婷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招聘时候的老板也没有见到,一连三天,都是这样,自己心中的石头才落地。公司给她开出的工资不高不低,2500一个月,对她这样一个刚毕业,本身毫无经验的实习生来而且又不是自己专业擅长的工作来说,也就算可以了,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简简单单的上着班。
周杰在过来一个月后依然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,一方面,工作确实不好找,自己的专业又不过硬,另一方面,他对自己专业的工作也不感兴趣。他学的是机械专业,一毕业就必须在工厂实习,每天都是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,还有不断地粉尘污染,一不小心,你的胳膊腿可能就没有了。所以他完全没有从事自己专业工作的想法。
好在他还有一副嗓子,就白天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卖唱,晚上出入各个酒吧,夜场。好像现在社会的人极度缺少同情心。每天在广场上,有他这样的卖唱歌手,更多的是残缺身体的骗财骗物的人,所以收入就不行,一天下来,加上出入酒吧夜场的钱也就200来块,还是多的时候,遇到好心人,知音的时候。一般情况下也就一百来块,还得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。
(七)
    刘玉婷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忙整理整理文件,做做复印方面的工作,每天朝九晚六的工作也不会太累,但是他们住的地方在郊区,而她工作的地方再市区,所以她每天得乘坐公交车上班,晚上七点就得起床,公交要整整坐一个小时,这还是最快的情况,大部分时间都会堵车,每天都是早高峰,一堵车可能就得花上半个小时,所以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留出半小时的缓冲时间,到公司的时候,几乎没次都发现大家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做事情了。所以被部门经理骂迟到,也是常有的事。晚上下班不用想依然是晚高峰,等到自己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。自己还得做好饭等周杰回家。
但每次,他都是趴在饭桌上睡着了,周杰才回来。这样许多次以后,她索性就做好饭自己吃完直接就睡了,因为感觉确实很累,光是坐车就能晕几个小时,车上人挤人,各种喊叫声,她还得时刻提防被别人吃豆腐。
周杰依然在这样的生活中循环往复着,他觉得尤其是白天,根本赚不到钱,所以他也就找了一个工作,帮别人送货。晚上就在酒吧唱歌。这样的生活,虽然辛苦,但是他心中却有一个明亮的太阳,那个伟大的梦想,他选择坚持。
每天早上周杰都是先来三个深呼吸,然后朝着窗外大吼一声,一表现在自己的无所畏惧,并且给自己打气。
又是一天深夜,已经凌晨3点多了,周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他们的出住屋,开门时,他像往常一样极其缓慢的推开了小门,他怕推门时会发出声音,吵到刘玉婷,当每次刘玉婷在她插入钥匙的那一刻就醒了,只是,她每次都是闭着眼睛,假装睡着。她觉得这样做可以减少他内心的愧疚。刘玉婷听到周杰细细的踱步声,每一步都是那样轻,像极了针在落地的感觉。她已经为此流出来无数的眼泪,这次加上了更多的辛酸。她不想要他这样辛苦,无数次的劝他放弃那个伟大的梦想,就找一个稳定的工作。当无数次都被他否定了,他总是能说服她。到最后都得变成,刘玉婷为他的梦想,为他的伟大的思想而加油,打气,鼓励。
刘玉婷心里知道,周杰爱她,也无比确认自己也爱着他,她在心里能够为了这样伟大的爱情放弃一切,她总是在艰难困苦面前这样安慰自己。
(八)
   周杰关上门后,没有洗洗漱漱,而是直接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床,放下了沉重的吉他后,随便蹬掉自己的鞋子,倒下就睡。这时,他感觉到睡在旁边的刘雨婷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,紧紧的。刘雨婷把自己的小脸蛋紧紧地 贴在周杰的后背上,要是在以前他会抱着他,对他说,加油,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理解你,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,你会成功的。但这次,她并没有这样做,她只是流出来无声的泪水,泪水浸湿了周杰的后背。。。。。黑暗的小屋中,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周杰每天晚上回来,就不会数自己的钱包,因为,他随便捏捏厚度就知道有多少。
周日,刘雨婷放假,也只有在这一天,周杰在上午不出去卖卖唱,两个人会一起出去随便走走,几乎不会去买新衣服,最好的时候,每个月结束的时候,周杰会给刘雨婷在商业街上买上一件几十块钱的衣服。大多数时候,俩人也都是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,不会出入装饰精美的服装店,礼品店,更不会去尝试闻闻那诱人的冰激凌的味道。因为这样的生活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记忆中,两个人说的最多的话也就是关于回忆。
大学的时候,我们。。。。。
也只有在周日的时候中午,两人才会有一周以来的第一次聚餐。去菜场买一点廉价的蔬菜,他们甚至很少买肉,至于为什么,两个人心中比谁都清楚。匆匆吃完饭,周杰就赶紧背着自己的吉他出门去了,他知道,今天周末,广场上的人肯定多,也只有在周末的两天,他每天才会稍微多拿几张一块钱。
下午,刘雨婷一个人在家,假如是在大学,自己一个人的时候,经常就是去去图书馆,借上两本好书,就独自看起来了。现在,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样的闲情逸致。她甚至觉得林黛玉与贾宝玉的爱情多少有些虚假,林黛玉整天都在无病呻吟。自己就更没有空去欣赏《百年孤独》,《心灵旅行》这样的著作。这时候的自己就已经完全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。
刘雨婷回想起,父母当初让她考公务员,留在家乡,她想假如留在父母身边,当个乡镇干部,天天回家就热菜热饭,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很悠哉吧。
(九)
周杰前几天因为在报纸上看看,幻城市的一家电视台征集歌手,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,假如自己被选上,那么对自己来说,有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,他在出发前,还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了练习了自己最拿手的几首歌曲,满怀信心的去应聘了。在台上,他一展歌喉,深情演唱,他看到台下的观众的热情,还有评为的笑脸,他顿时心里无比的激动。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很有希望被选上的。主持人最后通知所有应聘者一周之后来拿结果。
周杰在心中周密的计算着日子,每过一天,他都会异常激动。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从电视台走向了省级的舞台,有走向了全国,在好声音的舞台上一举获得了成功,从此名扬天下。
当他带着激动的心情来到电视台时,结果早都被公布了,前三名的名单里都没有他,而是在自己看来,都唱的不怎么样的人。他顿时眼前一片昏暗,耳边传来了一些声音,“听说那几个人都是投资方的亲戚,所以才会获得成绩。”旁边几个像周杰一样认为自己还不错的歌手都互相讨论到,他们看看周杰木讷的表情,都摇摇头,叹了叹气。
(十)周杰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,好像稍微变了点什么,他开始后抽烟,一天几乎就是一包,而且经常一天两三包,并且会喝酒,一个人在深夜静静地喝,每次刘雨婷劝他,他都不理不睬的,刘玉婷问他发生了什么,他每次都笑笑对她说,没什么。他虽然心里还爱着刘玉婷,却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样炽热的感情投入,这些刘玉婷都看在眼里,心里却知道,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。
这样的生活持续着。
直到有一天早上,在刘玉婷刚刚进入办公室,在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是最早来的时候,心中还稍稍有点高兴。这时,却有人叫她去总裁的办公室,叫她的人,她从来都没见过,像是秘书摸样的人,她冲刘玉婷笑了笑,却不是那么自然,笑容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。她实在搞不懂。
刘玉婷所在的公司在一个豪华的写字楼上,整整占了三层,她在最下面一层,所以虽然在这里上班都快两年了,自己公司里的人还有三分之二没认识,就更别提老板了。她就从来没见过老板的身影,平时开会就是她的经理去参加,像他这样的小职员是不具备资格去参加的,会议开完,经理只是在小范围的在她所在的办公室传达一下会议的内涵。
关于老板的故事,她也就在偶尔的几次去卫生间的路上,听到过一些花边新闻,老板是个有钱人,不只是有钱,而且是巨富,手下就有三家公司,还与别人合作开办了一个金矿,背后不知道有多少风流韵事,他的老婆因为受不了,早在几年前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远居美国了。
刘玉婷感到害怕,不知道向他那样的大人物突然之间叫自己有什么目的,是自己工作没做好吗,她在去往老板办公室的路上就医者在想,昨天自己在工作上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,一路上是有那个秘书摸样的女的带着她的,因为她从来不曾见过老板。终于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,是在三层之中的最顶层,到门口的时候,她发现秘书就消失了,自己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,刘玉婷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,豪华宽敞的办公室足足有两百个平方米,豪华的沙发,巨大的落地窗,一切都是她以前没见过的,但是再怎么没见过,自己毕竟读过大学,想到这里,刘玉婷就故作镇静,脸上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痕迹,但是这一切被对面坐着的老板看的清清楚楚。
已进入办公室,她就看到老板笑眯眯的脸,不仅热情招呼她坐下,而且还亲自给她端茶倒水,让她感觉超级不自在。她心里想像老板这样的大人物对她这么客气,一定有什么,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。毕竟自己大学四年也不是全部的时间都在谈恋爱。
“工作累不累”老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问道。
“你来有两年了吧”这句话一出,刘玉婷更紧张了,她知道老板一定是个大忙人,怎么会对向自己这样的小职员这样关心,而且还记得她工作的时间。她一时愣住了。
“想不想换个工作”其实在刘玉婷心里很清楚,换不换工作,都是次要的,关键是要加工资,自己也来这里工作两年了,工资从来就没涨过,什么年终奖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。
刘玉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点了点头。
这是老板接了一个电话后,微笑的点了点头,就对刘玉婷说“美女帮我一个忙怎么样,今天上午有个老板约我谈工作,要求必须带上一个美女,刚好你在这里,就一起吧。”老板非常客气的说道。刘玉婷心里清楚,老板表面上是在征求她的同意,实际上跟命令没有什么区别。她要是不答应,说不定明天的自己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,可是去了,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,正在犹豫间,老板已经拽起了她的手,起身朝外面走了,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。
走出来公司大楼的电梯,刘玉婷就看见了不远处一个司机摸样的人在冲老板微笑,旁边却是一辆敞篷的奔驰跑车,一路上老板都死死的拽着她的手,让她心生紧张,加上第一次坐上这样名贵的跑车,是自己以前都不敢想的。她想起了以前,自己与周杰在逛街看到别人开宝马,奔驰的时候,那种好言壮语,如今自己真有机会坐上了,却不是他买的,他开的。跑车一路狂奔,一路上都是追逐的目光,在车上,刘玉婷似乎感觉自己突然踏入了上流社会,这种激动地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,她心中知道,自己不该这样想,但感觉就是这样,你越是阻拦,他越是想泄扎的洪水,一发不可收拾。
跑车停在了市中心一个超级高的大楼面前,高的刘玉婷都不敢抬头望,她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的字“华美达大酒店”自己以前也有印象,好像是世界的五星级酒店。她被老板拽着手走进了酒店的旋转门,已进入酒店,他又好像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,扑鼻而来淡淡的香气,不得不说,真的很好闻,酒店一楼大堂左边有一个长发披肩,脸蛋秀美的女孩在缓缓拨弄着琴弦,婉转动听,人美琴声更美,虽说自己是同姓,也是美女,但是她却伫立在那里呆呆的看了几分钟,她发现自己对有才能的人都会多看一眼,同时也因为那个女孩是在太美了,连自己都自惭形秽,老板知识后并没有打断她,而是在她眼睛收回的时候,才拉着她的手一起向里走去,他们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接待,并且进入了一个包厢。刘玉婷在进入包厢后发现并不是像老板所说的那样,有人找他谈工作。刚坐下,老板就说:
“那个老板临时有事不来了,所以就我们两个,来先吃饭。“这时的刘玉婷就感觉自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,所以他说怎样就怎样了。
饭后,老板对她说“我准备让你做总裁秘书,工资是一月八千,加上各种奖励每个月基本上能拿到上万元,你感觉怎么样。”刘玉婷还是陷入了沉思,没等他反应过来,老板就说自己还有工作,假如想好了下周还在这里见面,时间是一样的,临走好告诉她今天不用回去上班了,她已经跟刘玉婷的经理说了。
留下刘玉婷一个人在包厢,她就这里看看,那里摸摸,豪华的沙发,巨大的落地窗,还有那精致的壁纸,灯具,一切都让人眼花缭乱。这是她突然想起了周杰,想起了他在广场上失声裂肺的声音,想起了他没玩都是疲惫不堪的身体,想起了他伟大的理想。这一刻,刘玉婷突然感觉,周杰的理想已经不可能实现了,对自己,对他来说,那个理想都太过于伟大。他觉得自己与周杰只要有老板那一辆车四分之一的钱,两个人就可以买一个不错的房子,在这个城市有个自己的家。
在包厢逗留了差不多四个小时,刘玉婷感觉自己有点不舍的离开了包厢,走出电梯,进入一楼的大堂的时候,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已经走了,当是眼中依然存有她的身影,她那么美丽,那么圣洁,钢琴弹得那么好,一定是大家的女儿。刘玉婷对比了自己与她,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她。
(十一)
时间就那样流逝着,刘玉婷依然每天能够听到周杰那细小的开门声,闻到他身上隆重的烟酒味。还有他永远疲惫的身体。她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,自己与周杰激情是在什么时候了,仿佛是在大学的时候。。。。。
时间飞逝,很快就到了自己与老板约定的日子。刘玉婷心乱如麻,一方面自己是在乎与周杰的感情,每当想起自己与周杰高中一起度过的纯洁时光,还有考进了同一所大学,两个人又是那样有默契,那样的感情深厚,另外一方面每当她看到自己当上总裁秘书,就会收入不菲,就可以很快在市区买一套只属于自己与周杰的房子,两个人可以过上快乐的生活。她不知道如何选择,等到晚上的时候,她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一样,不听使唤,很自然的走进来那个最对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酒店,但这次,大堂里的一个服务生告诉她,老板在房间等她,换句话说,这次的地点改在了房间中而不是上次的包厢,刘玉婷并不感觉惊讶,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将要发生什么。
在走进房间的过程中,她已经做好了任由老板摆布的思想,进入到豪华的房间,刘玉婷猜的没错,一切都是那样进行着,完全不出自己的意料。
完事后,她给自己洗了一个澡,洗了好久。这次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感觉到悲伤,甚至没什么负面的情绪。她很平静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。
第二天,在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,仍然是空无一人,这次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。在她还在沉思的时候,大家一起从各个地方想她冲来,各种气球,各种彩带,大家把她包围起来,让她感觉一时头晕目眩,在一片沸腾的声音中,她才知道自己升值了,老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,自己做了总裁秘书。簇拥在她身边的人中,有真心祝福的,绝大部分都是要她以后在老板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,以后不要忘了自己。就连一年四季都对她板着脸的经理这时都拉着她的胳膊,语言甜美。
刘玉婷并没有被这样的场面所击倒,也没有多少兴奋,一方面这些人平时对自己都是冰冷冰冷的,大部分同事对于自己姣好的外貌与身材都是嫉妒,却表现的一副很不屑的样子,让自己感觉那么不舒服。另一方面,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这样的结果,自己在背后付出了什么。当她在走进总裁办公室的路上,就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小声的议论,“她肯定是跟老板。。。。。”
刘玉婷听到了,一个字一个字都记在了心上。
刘玉婷这天晚上理所当然的被老板叫去了,但是她就只是跟周杰说要出差几天,并没说去哪里,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家。
周杰就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那样的生活,由于他是在市区的几个广场上卖唱,所以就得不停地跑。这天他想换个地方,在他心里,华美达大酒店旁边的小场地总是聚满了人,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好地方。但他又几乎不敢去,因为那里总是会有保安驱赶,这天他趁这回酒店外面没有保安的时候,大着胆子背着吉他就去了。他同样深情的唱着,在他挣开微闭的眼睛好,甩开长长的头发的时候,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个谁也没有自己熟悉的脸蛋,身材,她被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搭着胳膊,穿的性感妖艳,他们一起走进来酒店,这时的周杰仿佛忘记了自己在卖唱,就瞬间停止了声音,蹲在那里,他没有去追,没有去喊那个自己熟悉的名字,这时候自己感觉一阵冰凉刺骨。只是静静的卧在地上,失魂落魄。
(十二)
    第二天,第三天,那个自己熟悉的人还是没有回家。第四天,他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,铁轨的方向,背着幻城火车站的方向。他记得那是回家的方向,更是向北的方向。